孟沔听得瞠目结舌,苏清沅这女人的脑子转得太快了,这也可以。
“万一六叔知道我们打着他的名号,四处招摇骗吃骗喝,六叔会气死的……”
孟沔还是顾虑孟知县,而且孟知县来浔阳县赴任,还隐瞒了身份,要是这湖口县县令不给孟知县面子,他们也照样会被赶出来。
“他人远在浔阳县,哪里管得着我们,你不说,我不说,不行了。日后若是知道了,最多是抄一抄孟家的家规,不碍事的。”苏清沅道,“再说本夫人也不想打他的名号,到时本夫人用自己的。”
您这个知县夫人,还不是因为有个当知县的夫君。孟沔嘀咕。
到了湖口县县衙,苏清沅、孟沔随着众人一起走了进去。
“诶,不说别的,这湖口县衙你六叔那个破地方好多了。”苏清沅心里感叹,同样都是七品县令,看看人家的县衙修得像模像样的,衙差气势威武的,而孟知县的县衙,又破又旧,人还少,贺丰等那些个衙差油嘴滑舌的,让他们办点事也拖三拖四的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“六叔是清官。”孟沔低声为孟知县争辩道。
威武……
还未走到正堂,听到衙差大喊威武,将众人吓了一大跳。
马老爷和袁老爷,则走在了最前面,并跪在了堂前。
苏清沅和孟沔因为在后面,连进正堂的资格都没有,也与马家、袁家那些人一样,被衙差拦在了正堂门口。
威武……
又是一声堂威。
孟沔觉得不对劲,抬头望过去,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还了怪了,马老爷和袁老爷都已经安分守己地跪了一会儿了,可审案的湖口县县令都还没来。
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主簿,拿着笔,还打着瞌睡。
这要是搁在浔阳县,他六叔早在喊堂威之前,已经坐在正堂了。
“难道县令大人不在县衙内?”孟沔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一旁的马家人,看着身边这位公子眼生,还以为是袁家人,则一边的袁家人也不认识孟沔,却把他当成了马家人。
“虞大人审案向来如此,你不是第一日知道,有何大惊小怪的!”对孟沔有敌视的一个袁家人瞅了瞅他,轻蔑道,“你们姓马的,说话都不痛快,不是想挖个坑让我们跳,爷告诉你了,爷不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