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周铸回来,你与他周旋,我出去下。”
柳默恭敬道,“是,暗使大人。”
柳赟轻车熟路,拐了个弯,便到了四楼最左边的茶室,并从暗门进入。
在他进去的一瞬间,很快,周老爷也赶到了。
“柳暗使,你今日来此,所为何事?”周老爷很紧张,但面对柳赟也是不得不敬畏,他知道这位柳暗使的武功,别说不走正门,即便是从四楼窗户飞身下浔阳楼,也无人能发现。
“令千金周琴与唐传的事,是不是你指使?”柳赟轻口桌案,不怒而威。
周正海忙解释道,“不,不,这我一点都不知道。家父蒙贵教扶持,承继周家祖业,这些年对贵教也是忠心不二。对于孙家村的事,我周家也是出了力,保得贵教八载平安。而且我一向遵守与贵教的约定,不对第二人透露,连我独子我都未透露半分。”
“你也别慌,今日是孟夫人让我们过来,目的是什么,我想你也知道。周老爷,不止是孟夫人,孟大人怕也已经怀疑到你头上,你且好自为之。”
周正海一听,吓得下跪,“暗使大人救我们周家啊。若是我们周家出了事,恐于贵教也不利啊。”
“我教之人已从孙家村连夜撤出浔阳县,无人能找到。周正海,你自己做下的事,与我教何干。”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何能威胁得了他,柳赟不为所动。
“暗使大人,我周家与贵教渊源深厚,求您念在家父对贵教前任主上忠心耿耿的份上,保我周家上下。当年记得方教主说过,只要我周家没有二心,就许我周家子孙富贵。”周家只是商贾之家,既不入官场,也不涉武林,一旦没有摩尼教在背后的支持,黑白两道哪个都得罪不起,别的不说,就说这浔阳县附近猖獗的水匪,各个杀人不眨眼的,要不是有摩尼教派高手去警告了一番,周家的商船早不知被打劫了多少回。
周正海口中的方教主,就是当年的方圣公,为起义筹得款项,不止一个浔阳县的周家,当年方圣公暗中扶持了睦州邻近州府的多个商贾,让他们一步步做大,一步步听命于摩尼教。这些商贾大家,除了不到万不得已,都不会动用,而且这些秘密,如今教中只有柳赟和方义昌两个人知道。
“这么多年,你周家积累的钱财还不够吗?仿造名画,以假乱真,再以真的价钱卖出去,你当本使不知道!这些也就罢了,为何要谋人性命?”
“没,没,我周家没有谋人性命啊。”周正海辩解道。
柳赟怒道,“那么白东回是怎么一回事?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!不要告诉本使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,以本使对你的了解,这么好的一个能替你赚钱的财神爷,你周正海会放走他?”
“冤枉啊柳暗使,白驲不辞而别,我周家也派人到处再找他,不信,这件事您可以问问浔阳县的人,他们也都知道啊。”周正海咬死不承认白驲的失踪与他有关。
柳赟哼道,“不跟本使说实话,本使也帮不了你。想必你还不了解咱们这位浔阳县的知县大人,他可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,周正海,你把他想简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