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沅说完,就径直朝县衙的门口走出去,身边连半雪、半霜都不带,孟沔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。
“夫人,您要出去啊。”
“夫人,需要我们几个跟着您一起去吗。”
县衙的衙差一看到苏清沅出来,个个殷勤,看得孟沔一肚子狐疑,他怎么没见这些个衙差对他这般,好歹他也是知县大人的侄儿。
“不用,本夫人去去就回。”自从拿着官印正大光明地出去一回,苏清沅再出县衙就方便多了,现在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差哪个敢拦她,苏清沅摆手道,“去给本夫人备辆马车。”带着衙差出去,太招人了。
“孟沔,等会儿你驾车。”
什么,他驾车,让他当车夫!孟沔一听跳了起来,他堂堂孟府的六公子,居然要沦为一个车夫,传出去,他还怎么在临安府那群世家公子面前立足。
“快去牵马,将马车赶过来。”苏清沅一脚踹过去。
孟沔嗷嗷喊痛,自作孽啊,这个凶悍的女人就是当年他迎娶来的,现在报应来了。
昨晚不让睡,一大早又要被逼着当车夫,还不给他饭吃,孟六公子深深觉得自己来浔阳县县衙找六叔是此生犯得最大的错误,江州府那么大,他去哪里不行,大不了回孟府,也比待在县衙内受苏清沅这个恶女人荼毒强啊。
六叔,您去哪里了,快来救救您可怜的侄儿。
孟沔将苏清沅扶上马车,一脸哀怨地跳上车,手扬缰绳,“驾!”
马车行驶,苏清沅坐在马车内不紧不慢道,“前面路口往左。去铁捕头府上。”
原来赌窝在铁捕头家里啊,孟沔暗暗道,回头他就找六叔告状,说苏清沅这个女人玩叶子戏,呵苏清沅,你不仁,本公子就不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