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，你能接受的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年龄差距是多少如果是我，我这样的年纪能做你的小女朋友吗”

她手中的笔顿住，心中有几分气闷，几分耐心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。

“咚咚咚”耳边响起的并非是他的声音，是阵高过阵的敲门声，季子默紧闭上的眼睛咻地睁开，眼前是片纯白，鼻腔里面争相涌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
在那瞬间，她有些的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，她用了近分钟的时间让自己清醒，缓缓的抬起头来。

所有的切清晰的映入她的眼中，远处无边无际的黑暗，只在黑幕的边角挂着几颗零星的星子，近处是扇窗户，上面清晰的倒映出她，她坐在病床边，从镜子里面看，有点儿呆滞的样子，她再将视线拉近些，便落至病床，病床上躺着谁是刚刚她紧紧盯住的那张容颜。

其实，如果，这里不是医院，是明亮的教室，剩下他和她，那么季子默会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十年以前，她还是那个会偷偷摸摸拿出笔记本写下他姓名，年龄，切的小女孩儿，他还是全身上下都闪着温暖的光让人忍不住靠近喜欢的十岁少年，所有的都是真实存在的，而不是大梦了场

不过，没有如果都是梦，大梦场，不止这个，两个小时，大概十年，十年大梦场

如今，梦是该醒了

季子默最后看了病床上的男人眼，很慢的起身，抬手将刚刚似不经意落下的眼泪擦干后，她才往外面走，走到门口，将门拉开。

正对上张脸，五官精致，轮廓与眉眼深邃，这是张结合了东方人与西方人所有美感的脸。

“顾教授。”

她开口喊他，声音有点儿哑，很明显是哭过了。

顾疏白目光闪了闪，但是并没有怒意，他伸手，以食指指腹抚过女孩儿眼下，有些温柔的意味“该走了。”

“恩”季子默嗯了声，脚下步子并没有动。

顾疏白已经转身走了两步，见没有人跟上来，他回转过身子，轻轻的哼了声“怎么了”

“没。”季子默想说没事，那声音梗在喉咙里面怎么也出不来，她看着顾疏白，仅仅眼，很快的仰起头，又伸手去捂住眼睛。

这个动作是不想让那不受控制的眼泪掉下来，可压根没有用，那些液体像是感应到什么样，他们争先恐后，他们汹涌着要从她的眼眶滑出来，堵不住，怎么样也堵不住季子默感觉到眼眶湿了，感觉到压在眼睛上的手心湿了，同时也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

只是分不清喜怒

当然，很快的，她就知道了

因为有双冰凉的手覆到了她的手上，然后将她遮住眼睛的那双手拿开。

她的瞳孔里面映入了那人的面孔，并没有很明显的怒意，只是他抿着嘴角，这样，也不定是高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