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飞身上屋檐,躲开在地面来回走动的仆从,揭瓦片跃入。
正堂的刘景昼大声吹捧:“赵大人见多识广,小生自愧不如!”
赵县令哈哈笑起来,“你小子需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,来,喝一杯。”
二人碰杯,一饮而尽。
“赵大人海量,小生有幸得您赏识为婿,祖坟冒青烟也不过如此!”
赵县令欸一声,“你小子要脸有脸,要才华有才华,完全配得上我赵家女儿。”
正堂的二人一边互相吹捧、一边饮酒。
书房的卫云骁与梁崇翻箱倒柜,终于从一处匣子找到印绶。
二人对视一眼,卫云骁以肩膀为支撑先送骨裂的梁崇上去。
梁崇趴在屋顶,向下伸出完好的右手。
卫云骁后退几步,踏在席案上助跳,抓住梁崇的手。
梁崇拉着他上来,此举扯动卫云骁胸口的旧伤,他咬牙闷哼一声。
正堂处的赵县令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,往左边的书室瞧一眼。
刘景昼立即佯装跌倒,痛哼一声,“我不行了,大人,您酒量实在太厉害,小生自愧不如!”
赵县令看见他这狼狈模样,哈哈大笑几声,把人扶起来。
“你以后要跟我多练练。”
刘景昼谦逊拱手:“那小生就先谢过大人栽培了。”
刚说完话,他没站稳踉跄几步,“哎呀,看我这酒量,比不上大人一根手指头。”
听着这话,赵县令愉悦笑起来。
本想留人住下,但转念一想,还是开口:“本官派人送你回去吧。”
刘景昼感激不已,“那真是麻烦您了。”
“哎,不麻烦。”
刘景昼的一通马屁把人哄好了,赵县令转头吩咐人安排一辆马车把人送回去。
在两名“小厮”的搀扶下,刘景昼醉醺醺地登上马车。
身为“小厮”的卫云骁与梁崇只能步行在后。
卫云骁摸了摸胸口位置,有淡淡的血迹渗出,他默不作声跟随一路。
马车抵达小院的门口。
梁崇一记手刀把车夫敲晕,敲门唤出归家的叶玉与王闻之。
王闻之抄完书领了工钱,上街买了几个烧饼当干粮、又购置葫芦装水。
此时已经提着包袱收拾好,走出来。
叶玉看见他们这举动,骇然片刻,她已经在阿娘的教导下学好,这四人反倒不讲规矩起来。
刘景昼喝红了脸,催促道:“快上来,咱们现在马上离开平春县。”
王闻之拉着叶玉上去,发现卫云骁与梁崇坐在车厢内。
叶玉看这情形,懒得多问,只要能离开就行。
黄昏,落日洒下橘色光晕。
一辆县令家的马车驶到城门口,有两男一女的侍从跟随在后,低头敛眉。
驾马的王闻之出示印绶,“平春县令赵丞禹,从者四人,车一辆,出平春。”
这是自家县令的马车与印绶,卒卫不敢搜查,连忙拱手退下,“大人慢行。”
他们顺利出了城门,在郊外行了一段距离。
四下无人,伪装成仆从的叶玉、梁崇、卫云骁这才上马车。
王闻之一抽鞭子,急忙驾着马车赶往下一个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