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病房。
沈榆做完物理康复,被小叶扶着上床。
动作间,他发现小叶紧张得不行,眼睛一直瞟着花。
沈榆心情不错,跟她开玩笑:“想买花送小花?”
“不是。”小叶说,“我怕把这个花瓶捧倒了,这要五千多万。”
沈榆:???
沈榆和林嘉旭玩久了,沈老爷子也搞收藏,这会仔细一看,也有些惊讶。
普通朋友之间送这种,有点超过了。
坐好后,沈榆给谢宴州发了个消息:【你送我的花瓶,是古董?不敢碰,下次你来带走吧。】
谢宴州秒回:【仿品,随便玩,坏了还有。】
沈榆:【?】
谁家的仿品,这么逼真。
这个谢宴州,以为他很好糊弄吗?
沈榆不轻不重哼了声。
几秒后,沈榆抬起指尖,轻轻拨弄花瓣,无声笑了。
*
转眼间,年关将至。
沈榆忙着公司和康复,生活越来越充实。
谢宴州也变得格外忙碌。
虽然每天还是会抽时间来看沈榆,但待的时间比之前短了一些。
沈榆每次看见谢宴州眼底的疲惫,会催着让他回去上班,不用每天来。
但人走后,又掩盖不住有些失落。
这种失落从何而来,沈榆自已也说不太清。
周五,小叶的妈妈从老家带了自已种的草莓过来,小叶给关系好的同事都带了一篮,给沈榆也带了两斤。
小叶洗好草莓装盘,一回头,就见沈榆垂眼看着茶几上的花在笑。
沈榆觉得花瓶放床头柜容易磕碰,就放到茶几那边去了,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。
上次的向日葵凋谢后,谢宴州就送了新鲜的百合花过来。
浅色百合配正粉彩蝠桃纹瓶很合适。
而且很神奇的是,谢宴州总能在花快要枯萎的时候,送新的花来。
因此花瓶里的花一直是新鲜盛开的。
沈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。
小叶走近,笑得很八卦:“沈先生,你跟谢先生,你们俩......是不是有点什么情况?”
沈榆刚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草莓放嘴里,闻言险些呛到。
他迅速吞下草莓,提高声音:“你别乱说,我跟谢宴州只是朋友。”
“哦。”小叶明显不信,“这话我也经常对小花说的。”
沈榆:“......”
沈榆觉得这个话题过于离谱,干脆埋头吃草莓,不说话了。
但是越是刻意地忽视,就总忍不住去想。
想到那天早上谢宴州离自已很近的脸,想到他握住自已双手时传递过来的温度,想到他看着自已眼睛时的专注和认真......
想着想着,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。
几秒后又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一般,加速塞了几个草莓到嘴里,两颊鼓起柔软的弧度。
小叶故作夸张地叹气:“我怀疑你根本就没尝出来草莓是什么味道。”
沈榆回神,眨了眨眼:“尝出来了,好吃。”
正聊着,走廊里传来推搡声和争吵不休的声音。
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和其他护士起了争执。
沈榆微微皱眉。
小叶眼里闪过不耐烦,站起身:“我去外面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