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我几次夜探,你家太子让人直接将我捆了给送回去的。”李桑染说完只感觉丢脸到家了。
“听说你明日就要大婚了,我们俩商量了一番,想着过来碰碰运气,不想,这回没人阻拦了。”
“不是等等,”予欢找到插话的机会,满是疑惑地道:“你们说秦王府封禁?我怎么不知?”
两个月,不是两天。
孔怡翠和李桑染一阵无语。
片刻,孔怡翠想通了,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我们的太子殿下封禁的只是我们这些人,恐怕是怕吵到准太子妃吧。”
李桑染也了然,“我懂了,咱们太子殿下是为了保护咱们的宝贝太子妃!”
予欢听她们如此打趣,嗔怪了她们一眼。
李桑染从袖子里拿出诚恳的道:“予欢,恭喜你。”
“恭喜你予欢。”孔怡翠也反应过来,忙道喜。
予欢一边上着妆,边问花朝和月夕如何。
怡翠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“公爹对她们疼爱得紧,整日里哄着她们玩耍。
别看她们小,竟也懂得艳羡为何物。
自从见过圣上那般疼爱淳哥儿,便一心也想要有个那般祖父。
自打公爹回来看见她们后,孩童天真烂漫,公爹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。
现在啊,两个小丫头整天嚷着要跟淳哥儿炫耀自己祖父呢。”
予欢听了也为两个丫头高兴,“她们本就乖巧讨人喜欢,赵公疼爱她们也正常。”
“听说大长公主……”予欢的视线不由放在低垂着头玩衣袖的赵玄身上。
想着赵玄这般,总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“也许赵玄如此,只是因为心结未开,不愿醒来。”
秦王登基,长公主也被称为大长公主了。
李桑染真如疼儿子的方式,侧转了下身子,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,“若他觉这般才是快活,那就这般,无妨的!”
孔怡翠微微叹了口气,“大长公主时日无多了,呵,看见她现在缠绵病榻,让我觉得,人啊,得拥有再多,不如知足重要。
争来争去,最终身边所见不过至亲几人而已……”
几人深有感触!
锣鼓喧天,花轿盈门。
“太子前来迎亲了!”
文脂满面欢喜的跑进来通传。
予欢正好上完妆,周身穿戴繁琐而华丽,却也成掣肘了她的灵便。
怡翠和桑染二人齐齐扶着她往东次间儿里去,暂且拜别太皇太后。
昨晚太皇太后得知梓隽是为迎娶予欢而无法来见她,心结放下了。
似乎是被冲了喜气儿,平时连坐都坐不起的太皇太后,今天精神头格外好,满头银发被梳得整齐利落,满面红润,眼里都是我家有女要出嫁的欢喜。
予欢看着老人家,心头莫名的酸涩还有心疼,她重重叩首,“予欢亲缘浅薄,却得太皇太后庇护,犹似予欢亲长,予欢今日出嫁,请太皇太后训诫。”
太皇太后眼里闪着泪光,“你是好孩子,你只需保持本心便可。”
“是,予欢谨记。太皇太后您等予欢,文脂暂且代我留下服侍您,予欢去去就回……”
太皇太后的唇瓣颤了颤,“不要惦记我,我这一辈子虽身不由己,但来世一遭,临了与你这短暂的一段亲缘,也是一场圆满,走也欢喜!”
太子亲至,请太子妃出门的声音在外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