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踌躇着,咬了咬牙,蹲在他面前。
“主子,裴侧妃......她......她.......”
“有话直说,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!”
祁西洲不悦,捧起酒坛又灌下一大口。
“裴侧妃与陈三有染......还......还密谋着要逃跑.......属下听那意思,他们似乎已经.......好上许久了。”
磕磕巴巴地说完,暗卫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浸透。
主子被侧妃戴了顶绿帽子,可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,他不会被灭口吧?
天可怜见的,他今年才十七岁,尚未娶妻生子,真的一点也不想死啊!
你说裴侧妃与陈三偷*情,也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,偷偷摸摸的不行?
结果两人非旦不避讳,反倒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过起小日子来了!
啧,陈三也不知是眼瞎了,还是没见过其他女人,裴侧妃也就比府里的煤炭白上那么一丢丢。
确实比从前瘦了,但相比起京城其他的女人来说,简直就是虎背熊腰。
若不是穿着裙子,背影真与壮汉没甚区别。
怎么下得去嘴啊!
胡思乱想的,也没听到祁西洲的回应,他不禁悄悄抬头,打量主子的神色。
祁西洲一拳重重砸在酒坛上,辛辣的酒气在屋中弥漫开,他的血和着酒水滴答滴答顺着桌子流下。
暗卫摒住呼吸,生怕下一秒,主子砸碎的就是他的脑袋。
沉灰站在墙角不起眼的位置,心中也是五味杂陈。
陈三与裴北北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,但看着主子越发暴躁,也不敢多提半句。
谁知这白二还真是当之无愧的二货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。
祁西洲站起身,双眼猩红。
“既然她一心求死,本王今天就成全她!”
沉灰忙上前两步,扑通跪下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主子您三思啊!陛下如今对您已是很不满了,若此时裴侧妃再死了,真的没办法交代啊!”
祁西洲一脚蹦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滚开,这是本王的家事,与父皇何干?她不贞不洁,本王还杀不得了?”
沉灰咬紧牙关,死死抱着祁西洲的腿。
“主子您醉了,裴侧妃纵然不对,可现在也不是杀她的最好时机!求您冷静些!”
祁西洲只觉得心中悲凉。
“呵呵,本王还真是遭到报应了!一个两个地都背叛本王,本王到底何错之有!”
声音嘶哑,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悲怆。
他娶了许知意,曾立过誓的,但他没遵守,所以老天才惩罚他吗?
他还真是活该啊!
“王爷,您是不是又喝醉了?知知给您炖了汤,您尝一尝可好?”
付知知的声音自屋外传来,轻轻柔柔的。
“进来!”
又对着沉灰和那暗卫沉声道。
“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!”
沉灰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,扯了把傻呼呼跪着的暗卫。
“白二,没听见主子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