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走前,他最后去了次钱家,没见到岳父本人,只管家带了话:“这是老爷给您的信。”
这个结果在张平安预料之中,反正他作为晚辈全了礼数也就够了。
上马车后,打开信件,里面只有寥寥几句,总的意思是让他在前线好好表现,前程可期!
张平安笑了。
回到家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,也就把这些烦恼都抛去脑后了。
“我们在家花不到什么大钱,这些银票你带上,是全国通用的,现在北地也还有他们的钱庄可兑,还有这些金条,带一些,金子是硬通货,留着保命用”,钱攸宜在一边絮叨着,将银票缝到衣裳里,还有鞋子隔层。
“我是去前线打仗的,给我这么多钱干嘛”,张平安逗着儿子随口道。
“不管干嘛都少不了钱,带着吧,我们在家也好安心。”钱攸宜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。
张平安便不再反对了,他知道家里不会缺银子用。
第二天一大早,张平安便坐上马车准备去城门处,和去前线的人一道汇合出城。
徐氏抱着孙子站在门口哭的跟泪人似的,钱攸宜也红了眼圈,拿帕子擦眼泪,只有孩子什么都不懂,哦哦啊啊说着大人不明白的话。
张老二坚持要去城门口送儿子,张平安拗不过也就允了。
等到城门处一看,这次去前线的人还真不少,不光只有张平安一人是文官变武官,还有二十几人也是,各个苦着脸。
张平安瞬间平衡了许多。
至于大姐夫则在旁边另外一拨人里,都是从各衙门调出来的精锐,一看就武力值不俗。
众人正在等待开城门的时候,张老二还在絮絮叨叨的嘱咐着,只见六姐夫于释奇扒开人群拎着两个包袱跑过来。
“呼,呼…,还好赶上了”,于释奇用手撑着膝盖大喘气。
“六姐夫,你怎么过来了?”
于释奇把手里包袱递过去道:“也怪我,昨日忘了,我给你和大姐夫两人一人准备了一件护身软甲防身用,是用我平时攒的边角料做的,昨日准备带过去给你们的,我给忘了!”
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张老二一听,左右望了望,连忙将包袱收起来放到马车里。
压低声音道:“嘘,小点声儿,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出门在外得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