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,捕猎队的成员们惊慌失措地开枪射击,但面对如此庞大的蛇群,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。很快,就有两名队员不幸被毒蛇咬伤,倒地抽搐起来。
刀疤脸见状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他一边咒骂着,一边连连后退。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枚手雷。\"去死吧,怪物们!\"他狰狞地笑着,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雷的保险栓。
娄博杰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收缩,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,本能地扑向望柔,想要将她护在身下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一支竹箭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来,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,直直地射穿了刀疤脸的手腕。手雷失去了支撑,掉落在地上,而一条大蛇则迅速用它粗壮的尾巴将手雷扫进了旁边的水沟里。
“长老来了!”望柔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,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。
就在这时,只听得树林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,紧接着,二十多名身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壮汉如疾风般冲了出来。他们手中或持弓箭,或握砍刀,甚至还有几人手持着老式的猎枪,看上去气势汹汹。
而在这群苗族汉子的最前方,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他虽然年事已高,但眼神却锐利如鹰,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。
只见那老者抬手又是一箭,箭如流星般疾驰而出,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另一名雇佣兵的喉咙。那名雇佣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,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是苗寨的人!快撤退!”刀疤脸见状,脸色剧变,他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,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。
然而,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苗族猎人们显然训练有素,他们迅速完成了对捕猎队的包围,将这些外来者困在了中间。更糟糕的是,那些原本在四周游荡的蛇群也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,纷纷聚拢过来,堵住了所有的退路。
一时间,捕猎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。有人惊慌失措地胡乱开枪,子弹四处乱飞;有人企图强行突围,却被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口咬住,惨叫着倒地不起。
娄博杰站在一旁,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。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局势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,这让他完全始料未及。
他慢慢地转过头,目光落在望柔身上,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,似乎对她刚才的话有些难以置信,迟疑了一下,还是开口问道:“你们经常这样对付那些入侵者吗?”
望柔的表情异常冷酷,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女应有的模样,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,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。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:“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他们这群可恶的家伙,专门抓我们的人去贩卖,前两次都是长老带人去把被抓的村民救回来的。”
说罢,望柔的手指向了不远处一个正在地上抽搐的雇佣兵,那名雇佣兵的身体因痛苦而不断扭曲着,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呻吟。望柔的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,“这些人渣,死不足惜。”
随着望柔的话音落下,这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也迅速结束了。捕猎队的大半成员都被蛇咬伤或中箭倒地,失去了反抗能力,剩下的几个也被五花大绑起来,完全无法逃脱。
刀疤脸是这群雇佣兵的头目,此刻他也被两名身材魁梧的苗族壮汉押到了长老面前。只见其中一名壮汉猛地飞起一脚,狠狠地踢在刀疤脸的膝盖上,刀疤脸顿时惨叫一声,双膝跪地,身体向前扑倒在地。
长老步履蹒跚地缓缓走来,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,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印记。他那干枯的手,轻轻地按在娄博杰的肩膀上,动作虽轻,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浑厚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经验,他缓缓说道:“年轻人啊,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。先跟我们回村子吧,有什么事情,到了村子里再慢慢说。”说完,长老转过头,对着其他村民们吩咐道:“把这些人都带回去,按照咱们的寨规处置。”
望柔的村子坐落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之中,几十栋吊脚楼依山而建,错落有致。尽管此刻已是深夜,但是村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动了,纷纷举着火把走出家门,前来迎接。
当他们看到被捆绑的雇佣兵时,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,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长老见状,连忙高声说了几句苗语,他的话语如同有魔力一般,人群的愤怒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。
长老转过身,对着娄博杰说道:“今晚你就住在望柔家吧。等明天天亮了,我们再好好谈一谈。”说完,他便带着那些俘虏,缓缓地离开了。
望柔家的吊脚楼比村里的大多数房子都要大一些,显然,她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一般。娄博杰跟着望柔走进屋子,一进门,望柔便熟练地点燃了一盏油灯。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,使得原本有些阴暗的房间变得温暖起来。
娄博杰环顾四周,只见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和兽骨,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祭坛,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,看起来充满了神秘的气息。